找到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事

作者

江泓

朗读

陈艺心

文摘

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想谈什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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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有些作家是完全的喜爱,喜欢他几乎所有的作品。

村上春树便是其中的一位。其实他走红的时候,正赶上我有意抵触流行,所以当他的作品在文艺青年中风行,我刻意一本都没看。直到年,遇到他的回忆录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》,也许已经不是那么决绝极端的年纪,也许是那张富有魅力的照片,我突然有了阅读的兴趣。

那是书里的第一张照片:蓝天、白云、跑道、一位跑者的背影。前脚踩踏有力,双手协调摆动,背部和腿部肌肉紧实,背心随意塞在跑步短裤里,密密的汗珠连成片发出反光,如一头矫健奔跑中的鹿,散发着雄性荷尔蒙。这是村上春树书里的第一张照片,无法想象一位作家可以像这样奔跑。

一位深度思考的作家常常需要潜入人性的深海,触碰到幽微而有毒性的东西,没有健壮的体魄、阳光的心态形成抗体,很难一直写下去。

村上春树坚持个性、自由、独立,喜欢做的事情再苦都不以为苦坚持下来,自学英文翻译、开爵士酒吧,包括多年来每天如一日平均10公里的奔跑,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写作。

这本书带有自传性质,我与其说被他的文字吸引,不如说被他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所吸引。

他信奉的是“剃刀哲学”,每天拿剃刀剃胡子,日复一日,都会剃出意义和概念。在生活里,身边人和我们自己常常有这样的情况:羡慕、向往某种状态,可是真正的行动和付出几乎没有,或者浅尝辄止,遇到些困难、挫折或者问题,就撤了,所以理想的状态永远只能在羡慕和向往的前方漂浮,而我们只是假装做出伸手的姿态。

因为对爵士乐的痴迷,村上春树大学还没毕业就开了一家爵士小酒馆,突然有一天在看棒球赛的时候,有个念头像一根羽毛,从空中摇曳、飘落,直击他的心怀,那念头就是要写一本小说。于是边开酒馆,边用纸笔写出了处女作《且听风吟》(如果丢失连底稿都没了),那年他29岁。有朋友告诉他,不要再写了,写得糟透了。可是没想到,他赢到了日本“群像新人奖”。32岁那年,他关掉开了7年的爵士小酒馆,专职写作。第二年他意识到,要长久写作,必须找到一项锻炼体魄的运动,于是开始跑步,那是和自己秉性、身体状况都般配的方式。今年67岁了,他写了35年,跑了34年。

正如村上春树所说,人到中年以后,琐事多到难以预料的程度,会占用大量时间和精力,必须明确最重要的事情,排在第一位的事情总是可以得到优先保证。前几天我们老同事发出聚会邀请,几乎都排除万难地到了,孩子小的托付于人,已有约会的设法改期,因为心心念念想彼此见面畅聊,其它的事情都依序后移。没有忙与不忙,只有重要还是不重要。

村上春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写作——一位写作职人,一切生活规律围绕写作而设定。每晚九、十点钟就入睡,三、四点起床,开始写作,直到九、十点钟,简单吃饭、午休,下午基本读书,晚上放松,当然期间穿插跑步,每周跑六天,平均每天10公里。像他喜欢的爵士乐一样,他在文字上有着美妙的节奏,在写作上也把握着节奏。为了第二天顺利进入状态,头一天总是在写得很顺畅的时候就停下来,绝不等写到枯涩那一步。写长篇时,专心专意,只做些喜欢的翻译工作作为调剂;而写完大的长篇,就只写些短篇或散文随笔,花些时间休养生息,积攒好力气,再继续挖掘暗藏身体深处的绵延的故事矿脉。

长篇、短篇、随笔、翻译,一本接一本。35年来,平均起来,差不多一年一本书,获奖无数,只可惜至今还与诺奖无缘。最近有消息说,鲍勃·迪伦拒绝诺贝尔文学奖,还打算拉村树等这些诺奖陪跑者一起做活动。就算这消息属实,我推测村上也不会参加,对于外界的认可与否,他早就拥有成熟的认知,“书的销量、得奖与否、评论的好坏,这些或许能成为成功与否的标志,却不能说是本质问题。写出来的文字是否达到了自己设定的基准,这,才至为重要;这,才容不得狡辩。别人大概怎么都可以搪塞,自己的心灵却无法蒙混过关。”

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》这本书,不一定有太高的文学价值,但对于如何把握生命、安排生活会带来思考和启发。如果一颗心经常有游移、不安定的感觉,这本书可以带来安定和真正出发以及持之以恒的力量。说到底,就是生命短暂,抓紧找一件自己最喜欢最重要的事情去做,很用力地去做,不是为向外界交待,而是为满足自己的内在。

这是纯棉系近期“清心书单”推荐的第八本书,特意摘抄了一些金句,也可以听一听陈艺心老师的朗读。

在“纯棉系”公号的下一篇推文里,还特意安排了我们对村上春树先生的一篇“专访”,有兴趣也可以移步去看哦!

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》是村上春树受欢迎的随笔集。开始作家生涯之际,村上春树也开始长跑。从夏威夷的考爱岛,到马萨诸塞的剑桥;从村上市的铁人三项赛,到希腊马拉松长跑古道,他永远在奔跑。

“痛楚难以避免,而磨难可以选择。”每当村上长跑时,脑海里就反复出现这句话。积极地选择磨难,就是将人生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。他将这些年来在路上一面奔跑,一面思索的东西集结成书,诚实地书写跑步,诚实地书写人生。

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

1.萨摩赛特·毛姆写到:“任何一把剃刀都自有其哲学。”大约是说,无论何等微不足道的举动,只要日日坚持,从中总会产生出某些类似观念的东西来。

2.云朵不过是匆匆过客,它穿过天空,来了去了。唯有天空留存下来。所谓天空,是既在又不在的东西,既是实体又不是实体。对于天空这种广漠容器般的存在状态,我们唯有照单收下,全盘接受。

3.正是跟别人多少有所不同,人才得以确立自我,一直作为独立的存在。我就是我,不是别人,这于我乃是一份重要的资产。心灵所受的伤,便是认为这种自立性而不得不支付给世界的代价。

4.勤勉、耐劳、不惜体力,从前也罢现在也罢,都是我仅有的可取之处。倘若比作马匹,我恐怕不是专事比赛的赛马,而更接近于从事杂役的驽马。我知道自己体内沉睡着未经挖掘的矿脉,也决定了信念:“如此下去,日后我也能当好小说家。”打算作为小说家度过今后漫长的人生,就必须找到一个既能维持体力,又可以降体重保持的恰到好处的方法。

5.从长达七年的“开”的生活,急转直下改为“闭”的生活。我觉得,这样一种“开”的生活,曾经在我的人生某一阶段存在过,是一件好事。现在想起来,我从中学到了太多重要的东西,这类似人生综合教育期,是我真正的学校。然而这样的生活不能永远持续。学校这东西,是一个进入里边,学习些什么,然后再走出去的地方。

6.年轻的时候姑且不论,人生之中总有一个先后顺序,也就是如何依序安排时间和能量。到一定的年龄之前,如果不在心中制订好这样的规划,人生就会失去焦点,变得松弛失当。与和周遭的人们交往相比,我宁愿优先确立能专心致志创作小说的、稳定和谐的生活。我的人生中,最为重要的人际关系并非同某些特定的人物构筑的,而是与或多或少的读者构筑的。

7.躲过了夭折一劫的人,作为恩典,都被赋予实实在在地老去这一弥足珍贵的权利。肉体的衰减这一荣誉守候在前方,我们接受并习惯它。

8.是否好看,对我们至关重要的东西,几乎都是肉眼无法看见,然而用心灵可以感受的。而且真正有价值的东西,往往通过效率极低的营生方才获得。

9.将意识集中于迈出去的每一步,同时,还要以尽可能长的眼光去看待问题,尽可能远地去眺望风景。我毕竟是一个长跑者。成绩也好,名次也好,外观也好,别人如何评论也好,都不过次要的问题。对于我这样的跑者,第一重要的是用双脚实实在在地跑过一个个终点,让自己无怨无悔:应当尽的力我都尽了,应当忍耐的我都忍耐了。从那些失败和喜悦之中,具体地——任何琐细都没关系——不断汲取教训,并且投入时间投入年月,逐一地累积这样的比赛,最终到达一个自己完全接受的境界,抑或无限接近的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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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泓

作者

一个热爱写作的媒体人,出版有《活出那份娓娓道来》、《人生转折上的一二事》、《一半明媚一半忧伤——民国那些女子》、《步步莲花》、《风动玉兰满庭芳》等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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